她放下诏书,还是将信将疑:“皇上虽诏令力战,可是小皇子夭折,秦桧入内阁,这大宋,只怕再无重整河山的一日了.”
诏书字字句句,岳鹏举根本无法以任何借口推辞或者隐退,他此时和妻子心情一样,虽然不惮上战场,可是,妻子身怀六甲又怎经得起颠簸?
他略一沉吟:“十七姐,我不得不启程去襄阳.外面战火流离,唯这山里安静稳妥,也有人照顾……”
花溶嗔他一眼:“我自然是随你一起.”
他知妻子性子,也不忍心留下怀孕的妻子独居山里,寻思妻子的产期还有五个多月,路上只要照顾得当也不妨事,便说:“我这就安排下去,寻一辆轻便马车.”
花溶这才笑起来:“我们总是要一起就是了.”
“嗯.我也想第一时间看到孩子出世,呵呵.”
二人商量停当,找到鲁达辞别.
鲁达听完,愤然说:“朝廷每一次都说得冠冕堂皇,只是秦桧一入阁,天下再难太平.鹏举,只怕你此生壮志难酬.”
岳鹏举默然无语,他何尝不清楚?只淡淡说:“幸得朝内还有主战的张相公.”
“张浚启用秦桧,就说明他是个蠢物!”
岳鹏举再也无言以对.本来洞庭一战,杨么的势力被荡平,国内局势稳定下来,他指望能够积蓄力量,挥师北伐,可是,如果朝里得不到支持,要胜利,谁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