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吏们面面相觑,哪像了?在陈仓县,他们可以在屋檐下免受烈日暴晒,即便偶尔随承宫去田间地头,也是待几日便返回,下了班回到城中里闾,拥妻抱子,甚至有仆役服侍,好吃好喝待着。
可在军中就不同了,一旦开战,就要跟着长途跋涉,即便不必自己走路,就坐在牛车马车上,翻山越岭的颠簸也不是好受的,加上酷暑难耐,沿途物故可能性很高,动不动就与家眷天人两隔,那可是连鬼都会走哭的陇山道啊!
而做的工作也更难,县衙内,将每月分内活完成即可,但军队里,鬼知道什么时候送到一批新粮要你清点入库,差了一点,甚至会被背锅给砍了!
说个笑话,据说魏军之中,粮官的战损率,比陷阵之士还高!
“既然军中这么好,他怎不亲去?”有人如此暗暗吐槽。
岂料上午才腹诽完,下午时分,就有直接来自长安的郎官,给承宫传令。
“承县丞。”
年轻的郎官阴兴扫视这位同科甲榜“进士”,复述了第五伦的口谕。
“令陈仓丞承少子入军从驾,听候调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