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悻悻坐了回去。
见老三吃了瘪,陆瞻卿暗下幸灾乐祸,沉吟半晌,虚情假意地说道:“大侄子,你三叔性子直,不会拐弯抹角,你可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你三叔求你帮忙给允昌在朝中谋个差事,也是因为没拿你当外人,不然以你三叔这执拗的牛脾气,又怎会轻易开口求人,你说是不是?”
陆沉淡然道:“原来三叔方才是在求我,我竟是一点没听出来,可真是罪过。”
陆瞻卿语重心长道:“咱们同为陆氏一族,血浓于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侄子你如今飞黄腾达,我们这些做长辈的,也是由衷为你高兴,四叔看大侄子你,也决计不是个不念宗族情分的人,方才对老三那般说话,想来也是因为厌恶老三说话太冲,如果老三好好说话,大侄子你又岂能不帮这点小忙呢。”
他将陆沉架的老高,随即冲陆寒爻一通挤眉弄眼。
陆寒爻算是看明白了,这个越来越有出息的大侄子,根本就是吃软不吃硬,如果以长辈的姿态,对他居高临下,一副命令口吻,必然会引其反感,为了能让宝贝儿子也沾沾这位大侄子的光,陆寒爻也只能是满不情愿,放低姿态,瓮声瓮气道:“是三叔语气太冲,大侄子,你可莫要与三叔一般计较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