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江姩坚强地笑道:“他们不都说完了。我觉得没必要复述了。势利眼也好,没礼貌也罢,我不在乎。”
“什么态度?当自己是太子妃,孤王的原配?”宋煜笑道,“不屑因为孤王的妾给孤王做解释?孤王惯着你么。”
那婢子翠墨悄然拿帕子掩去嘴角的笑意,她还以为太子心里还有她么,笑话,殿下为了邱侧妃,连正妃都不肯迎娶呢,皇后娘娘都不知催太子订婚几次,这太子妃之位只怕是留给侧妃娘娘的。
沈江姩深吸口气,裤子里衬布被经血浸透了,肚子好疼,身子好冷,仿佛听见娘叫她宝宝儿,又似乎听见颖儿说,夫人啊,变卖嫁妆远走高飞吧。
不能走啊。
媛媛才七岁。
祖父母近七十。
二婶婶怀着身孕。
这些人在牢里头,她远走高飞也内心不宁。
她若走了,周芸贤稳坐大理寺,扶正了尤氏,再添二三个孩子,那她走的意义是什么呢?成全周芸贤么。
“我没有当自己是太子妃。沈江姩是周家内妇,福薄命贱,自知高攀不起皇门。”沈江姩轻声道:“民妇明白爷不惯着,民妇便复述是了。”
宋煜紧了紧手,烦躁。
“事情是这样的。”沈江姩诚实道:“侧妃娘娘看我经过,见我没有打伞便唤住了我,我裤腿绣鞋也湿了,她便有意将衣服和暖手炉借给我。”
“因我家里有衣服和暖手炉,我自幼没有接受旁人物事的习惯,便不愿意接受。是我推回去的时候用了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