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第二碗,熊灿喝得有点慢。喝得酒花飞溅,一溜酒液顺他的嘴角流到伸长的脖子上。但他仍然是一口喝干了那碗酒,并在努力咽下的同时,将碗高高举起,碗底向上。他让豪波检验,一碗酒已被他全部喝干。
这世界上大概最公平的就是酒,谁喝多了都要醉。一碗酒、半斤多,一口咽下。早已使豪波一股热流从腹中升起,眼角已开始微微泛红。可他眼看着熊灿又一口气干了一碗,而且是敬酒。作为好客的鄂温克人,豪波哪有不喝之理。他双手端碗向熊灿面前一送,然后,将碗收回,俯首开喝。可这碎酒的确有些难以下咽,且不说,前一碗酒已经在他的胃里火辣辣地开始燃烧,那乙醇也在他血液中开始畅流,头部已有些晕眩。
他努力将那清纯的酒液往胃里倒,可他实难一口气咽下。只好在喝至中间时,将酒碗挪开,长喘一口气。可就在这一喘当中,他发现了熊灿那略含笑意的眼神。于是,他一仰脖将剩下的半碗酒大口饮进。不慎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