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寻摇着头,“我不懂。”
千成晒笑,“不懂就算了。”他顿了顿,“阿朗克的事,我也知道了。我去找过他,不过他已离开了寺庙,如今也不知道去了何处。”
“二师伯本就不想被人找到,如今离开,纵然游历山川也是极好的。”千寻轻叹一声,“执念难消,委实……”
她没有继续,适可而止。
伤痛太多,若是一一回望,岂非再痛一次?
很多事,过了,也就过了。
再回首,又能如何?
改不得,修不得,何必痴念?人若不能往前看,一直伫留原地,旷日长久,只怕会越陷越深,终难以自拔,毁其一生。
旧事本虚妄,若然频回顾,岂能得往生?
为人一场,不易。
千成点了头,“他那性子,从来拿得起放不下。”
“那爹呢?”千寻一笑。
闻言,千成起身,“我从未拿起过,何来放下一说?”
千寻笑着,“爹好气度,只不过我很好奇,爹当年对我娘是什么心思?无爱无恨,何以还要救我?”
“同门一场,到底也是因我之故,累及你娘受劫。说到底,也是我种的因。”千成轻叹,“好了,往事不提,说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