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将军说得对。我便是一个赌徒,还是一个从来没有太多筹码的赌徒。”
“王爷,三思啊!”
他目光里隐隐的担忧,萧乾看得很明白。
幽幽一叹,他道:“多谢辜将军挂怀。正因如此,我才得亲自走一趟汴京。”
说到底,就算他对薛昉、走南和古璃阳几个人都有信心,可他那三十万的旧部呢?他们都是南荣人,要把他们全部策反,薛昉做不到、古璃阳做不到、走南更做不到——若他们做不到,偏生又想在这样不利的战争状态下帮他,从而急功近利,说不定反会酿成大祸,功亏一篑。
他去险,不去更险。
这确实是一个赌注。
也是他必须赌的赌注。
辜二木然的脸上,浮出一丝犹豫。
“就不能派别人吗?辜某也可替王爷走一趟。”
萧乾摇了摇头,“你去了,亦无意义。”
连古璃阳都做不到,辜二一个外人,当然更做不到。
当今天下,也只有一个人可以。
萧乾。
他自己。
他必须过去,为他们做这个决定,做他们的镇魂之石。
沉默了片刻,辜二眉心紧紧拧起,“萧使君,这是——准备复活吗?”
萧乾一怔。片刻,方才淡淡一笑,“复活!”
“可是,王爷——”辜二的脸上,依旧还有太多的不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