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不,”她说,“我不能像犹滴那样从荷罗菲纳手里去拯救贝杜利[4]。天主的剑对我的胳臂来说是过于沉重了。所以,请您让我以死来逃脱耻辱的下场,以殉教来保护自己吧。我不像罪人那样要求您给我自由,也不像异教徒那样要求您为我报仇。我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让我去死。我求求您,我跪下来恳求您;让我去死吧,在我一息尚存的时候,我还是会为我的恩人祝福的。”听到这哀婉动人的央求,看到这羞涩而惹人爱怜的目光,费尔顿又走上前来。渐渐地,这个有蛊惑术的女人身上又显出了那种取舍由之的魔力——那就是美貌、温柔、眼泪,尤其是让人无法抗拒的神秘的肉体诱惑,令人销魂的肉体的诱惑。
“唉!”费尔顿说,“我只能做一件事,那就是在您向我证明您是无辜的以后,对您表示我的同情!可是德·温特勋爵对您的成见是很深的。您是基督徒,是和我同教的姐妹;我一向只爱戴我的恩人,觉得生活中充满了尔虞我诈和亵渎宗教的丑行,而现在我感到我被您所吸引了。不过,夫人,您长得这么美,看上去又这么纯洁,可是德·温特勋爵却这么不肯放过您,是不是您做过什么伤风败俗的坏事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