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拿人的是府衙的人,也并未我刁府的家奴,马大人方才的话可真是冤枉我儿了!”
刁玉明悠悠地道:“大宴律法在上,既然是这人犯了法,那就按律升堂便可,马大人胡乱指责这可就不妥了。”
“家中奴仆的事?”
马旭分毫不让,“你刁大人的家风管教奴仆,都要管教到大街上来了?再者,你儿刁少康一无官职,二无功名在身,刁大人口口声声律法在上,那你儿子刁少康带人进大牢又是何道理?”
这俩人针尖对麦芒,彼此不想让。
可急坏了段游。
他俩再墨迹几句,陈玄都得凉了。
他对身旁的官差偷偷比了个手势,使眼神,叫人赶紧去通报,起码要把贴加官给停了,要不然就真的来不及了。
大牢内。
刁少康一听马旭跟他老子在大牢跟前杠上了。
两眼一眯,恶毒地告诉管家,“贴赶紧给本少爷贴!不行,就一刀结果了他!”
管家乃刁少康头号狗腿子,听主子这么说,他立刻把一沓纸摁在水桶里,要加快弄死陈玄。
他们说的每句话陈玄都听得清清楚楚。
此时他的肺几乎就要炸了,人两只手却被死死捆着,半分动弹不得,能动得就只有,铐着脚镣动弹余地不足胳膊宽的双腿。
此时陈玄的脸上已经贴了不下二十张纸,两眼被彻底糊住,听力被无限放大,管家摁着纸张在水桶里的声音清晰无比。
脚步声近在咫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