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成,我需要工作,我需要想办法养活自己。”
我不能总是依靠身边的人,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我必须要学会依靠自己。
孟成听我这么一说,也没在说其他,痛心地看了我一眼走了。
我知道他在顾虑什么,我却无暇顾及。打电话跟沈东铭说了一声,他告诉我可以随时去报到。
弦子不放心我,陪我住了几天。
她说我太坚强了,连葬礼上都没有哭,什么事都处理得井井有条。
其实她不知道的是,我的眼泪在陪着妈妈最后的那些日子里已经熬干了,剩下的只有不为人知的苦,谁都没办法替我分担,我只能努力让自己坚强起来。
孟成后来又来找我。“锦瑟,我辞掉了学生会主席的职务。”
我不解:“怎么突然辞掉了?”
“检察官考试马上就要进入最后的备战阶段了,我不想分心。”他看起来有点疲惫,想了想,又继续说,“我想一次性考过,然后,第一时间告诉你结果。”
我一愣,不懂他这么说的意图。“祝你成功。考上了,我也请你吃饭。”
他看着我一笑,我知道他和我一样想到了上次我补考的事情。随便说了几句,孟成就去了图书馆。
和孟成分开之后,我去找弦子,她答应陪我去谈卖房子的事。
房子卖掉的那天,弦子就回了自己的住所。晚上我一个人,睡在妈妈的房间,像婴儿蜷缩着,闻着妈妈的味道,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