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走,上你家去,我们好好谈一谈。
果断、有力,绝不拖泥带水,仍有当年军人的风格。
秦江几乎赶不上他的步伐。他少说也比秦江大上10岁。
一进门,他便将口袋里的材料掏了出来,说:
——我原来已写下了一点,接了你的电话,又抓紧作了整理,费了几天时间,不然还可以早点来。
——不知怎的,我今天总有一种预感,好像会有什么事情发生。果然,刚才收到了一封日本来信,马上又见到你。
秦江把信递给了冯祺。
——日文?我马马虎虎可以连猜带蒙弄明白。
——我也懂得一点,马马虎虎。
两人不觉一笑。
冯祺扫了一眼,他看东西速度似乎相当的快。看完信冯祺说:
——这些年来,我一直注视着这方面的动态,退休了……
秦江打断了他的话:
——你应该是离休吧?
冯棋摇摇头,说:
——退休就退休。退休前我只是一个工厂看大门的,已算是特别照顾了。
——特别照顾?
——以后再说吧。在那些非常岁月里发生的一切,你不可以用正常的思路去推断……这封信有点意思。我也一直在想,关于德国纳粹法西斯的罪行,包括集中营问题,50年来——直有人在深挖、研究、剖析。到这几年,不仅有了新的研究成果,还有新的发现。其深入细微,令人肃然起敬。那些战争罪犯,即使逃到天涯海角,也都被通缉、捉拿归案。可是,对于日木法西斯的罪行,却缺乏一个强有力的机构去追查,更少有研究机构锲而不舍地加以跟踪、发掘,始终拿不出如德国那么多的历史档案与研究成果、文献等等。这太不应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