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意识里的无意识,以同样的方式沿着寻常的树枝伸展开来。我的命运在向前发展,尽管我没有去任何地方,我的时间在向前推移,尽管我仍留在原处。唯一能让我的生活不那么单调的事情,便是我所作关于这一切的这些简短评注。我感到高兴的是,在我的牢狱的栏杆后面有一扇窗户,在那蒙上尘土的窗格子旁,我用大写写上我的名字,在与死亡的契约上签上我的签名。
与死亡签约么?不,这不仅仅是与死亡签约。任何一个像我这样的人都不会死去:他的生命终止、衰绝、不再生长。没有他的存在,他生活的地方仍在那里,没有他的踪迹,他走过的街道仍在那里,他不去住,他的房子便由其他人来住。仅此而已,我们称之为虚无。然而,这个否定性的悲剧甚至不能肯定能够得到喝彩,因为我们甚至不能肯定这是虚无。我们在窗玻璃的内外都涂上这些真理和生命的植物性特征,当我们的父亲卡俄斯a死后,变成寡妇的暗夜之神嫁给了命运之孙,即上帝的继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