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贵妃死后，他能说体己话的除了裴若便只有自幼伴在他身侧的高公公了。
高公公将腰弯的越发深了一些，低眉敛目。
“陛下，民间传说梦境是相反的，陛下不必太过担心。”
“可朕梦见的是裴齐提着脑袋向朕哭诉。”
窗外传来树叶被风吹动的沙沙声，高公公诚惶诚恐跪伏在地。
看一眼高公公，皇帝身子陷阱椅子里。
“起来吧。”
他端起桌上茶水一饮而尽，心绪却飞到了西北边疆。
脑海里再次浮现出虎毒不食子几个字。
“陛下，时辰还早，你再睡一会儿吧。”
殿外传来月清风的声音。
“陛下，边关季无言季将军求见。”
禁军总统领伏诛后，副统领月清风晋升为总统领，月清风在宫中当差多年，非十万火急的情况不会半夜惊动皇帝。
季无言是西北总将，若非天大的事，他不会轻易离开西北。
皇帝猛地坐直身子。
“让他进来。”
当看见季无言腰间的白色腰带时，皇帝身子抖了一下，故作镇静。
“死的是谁？”
神情哀戚的季无言跪地俯首叩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