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容祈追问。
——若一个人如此怀念她所珍重的故人,又怎会连对方究竟是何时离世都只能说出个大概的时间……
花罗“嗯”了声:“我们分开了很多年,但他说过,只要他活着,等我及笄的时候他就一定会回来娶……咳,见我 。可他没有回来。”
容祈神色莫测,似有悲意:“就只如此?或许他有事耽搁,或者他……忘了呢……”
花罗摇摇头:“不会忘的。他是个固执又认死理的小傻子,只要说了就一定会做到。”
不等容祈再质疑,她便低声道:“他走后,我一直在跟着严先生学银针封毒之法,就是为了有朝一日可以亲手救他,可从三年多以前的一天开始,严先生便不再教我了。后来我才知道,就在那天,先生收到了他的讣闻。”
她垂下头,似乎在回忆那天的光景,又像是在想别的什么事,停顿了很长时间,最后自嘲道:“但就算这样,我仍然欺骗自己,假装他还在什么地方好好地活着。直到半年前,严先生瞒着我独自下山,接回了他的遗物,还有……他的灵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