扎飞,是江门的暗语,其实就是装神弄鬼。江门用这个宰了不少的“肥狍子”,不可不谓是,我方折损最小的不二法门。
就着这一计划,我和宋泊简商谈了许久。走出厢房时,已是金乌坠地,日斜向晚。
好巧不巧的是,刚走上廊道,居然正好撞上了同样打开厢房门的——魏其修。
更巧的是,他的厢房,就在先前巧媚儿所在的茶寮的斜后方。
他什么时候来的,该不会,他就是完全无视巧媚儿的第二人?呃,不会这么巧吧?
我心头突突,能够抵挡巧媚儿魅力的人,确实罕有,是魏其修的概率,不可说不大啊。
他耳力一向很好,当时那些话,该不会都听到了吧?
我看着眼前朦胧一片,略略舒了一口气,还好还好,我一直带着帷帽,没人能看到我的长相。
见魏其修目下无尘地出了茶馆,我终于是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也真是奇怪,前世心心念念,十天半月难见此人一面,如今却是接连两天都能碰上。
若是用赌徒的心态去看,这种事,仿佛就是押了五十局,在最后终于小小地赢了一把。
那种幸运又不幸的感觉,也是很令人惆怅。
回到院中时,渐风与我说,刚入夜那会,有个白衣男子在屋顶徘徊,还与她交了手。
“那人并不恋战,也就与我过了三四招,便脱身了。”
高手与高手过招,三四招足矣。这显然是一种试探。
“你可有追上去,看他去往哪里?”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