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他们没有打草惊蛇的本事。
当初进宫,她也只是在父皇面前委婉的提了提关于蒋伯文与母妃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或对东宫之位有所图谋。
至于别的,她什么都没说。
包括当初坠马的意外。
真相只有少数人知晓。
戚孜环捏了捏眉心:“算了,就当什么都不知道好了。”
总归不管如何,蒋太师都别想将手插入太医院。
蒋尤点头,认同了戚孜环的说法。
如今的他们都认为这没什么大不了,但没想到在不久之后,却因此事而造成了莫大的遗憾。
……
三日后。
东宫太子的脉案记录拓本放在了蒋伯文的书案上。
总共十六年的记录。
巴托在旁边道:“副院使差人带了句话来,这些东西看完后,大人必须要尽快烧掉,否则要是被人发现了,那就是杀头的大罪,谁都逃不了。”
酒真是个误人的东西。
一天前,巴托亲眼瞧见,大人是怎么在酒后挖坑,再让人心甘情愿跳下去的。
蒋伯文垂眸细看,漫不经心的应了声。
半个时辰后,他放下脉案,闭上酸涩的眸子长舒一声。
见状,守在旁边的巴托连忙问道:“大人看出什么来了吗?”
蒋伯文揉了揉眉心,不答反问:“十六年的记录全部在这儿了?”
“是。”巴托道:“据副院使所言,为了弄到这份记录,他废了很大的功夫,还差点被太医院的人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