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哲向吉祥冷冷道:“把下人都带下去,问个仔细。”等一众宫人退完了,他方才虎着脸训斥道:“朕承认已经今日宠幸了席充容,但是,德妃你又怎可如此介怀?朕一向不喜你们争宠生事,你看你,衣不遮体,还闯到这里来了,传了出去成何提统?”
德妃愣了半天,突然跪下,呜咽颤声道:“皇上,臣妾并不是争宠生事,臣妾是见鬼了,呜……臣妾好怕。”
“真说越说越奇了,好了,好了,看看你,哭成这样,没得让人好生心痛。”承哲叹了口气,再次起身,将德妃打横抱起,放在了夜飞雪的床上,柔声哄道:“好了,乖了,别哭了,朕不是在这儿吗?朕是天子,倒要看看哪个鬼这么大的胆子敢吓坏朕的宝诗。跟朕说说,你看到什么了?”
德妃蜷缩成一团,死死抓住承哲的双臂哭道:“臣妾看到死去的银……衣了,她……她……说贤妃不是杀死她的真凶,她还说,若是臣妾不给她升冤报仇,她……就天天来看臣妾,来找臣妾打马吊!她……她如今就来找臣妾了,呜……臣妾好怕。皇上,皇上,银衣在头七之夜返魂诉冤,说明此案必有冤屈,所以臣妾求求你,务必要重审银衣一案,要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找出害死银衣的真正杀手。臣妾……臣妾可不要她天天来找臣妾呀。”说着,哇一声大哭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