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萧慕寒淡淡开口，声音没有任何情绪，仿若冰霜。
今日从未央宫里出来的时候，他就知道，他留不住她了。
只是没想到，她的动作竟这般快。
心中一下子烦乱起来，萧慕寒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可这奏折上的字，却是一个都看不进去了。
左安跟着萧慕寒十年，自然能看得出来眼下萧慕寒烦乱的情绪。
他知道眼下不是最好的时间，但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的。
“今日帮着娘娘出宫的，似乎是宰相的人。”
一句话，就让萧慕寒周身的气息都冰冷了起来。
左安只觉得背上汗毛直立，却还是硬着头皮道，“两位小公主失踪当日，娘娘召见了宰相。”
言下之意，她的离去是早有预谋，跟两个孩子是不是失踪了，没有任何关系。
只不过，孩子的失踪成了导火索，加速了她离开的决心与迫切。
一旁，梁公公也忍不住开了口，“这般说起来，娘娘似乎是在很久之前，就将协理后宫的职责交给了庄妃娘娘。”
也就是说，她不但早已预谋了要走，甚至连他的后宫，她给他安排好了？
“哗啦！”
萧慕寒猛一挥手，将桌案上的奏折全都推到了地上。
连着那盏烛灯也倒了地，挣扎了两下，终于还是熄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