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以她目前的处境,杜梨也顾不得想太多,只觉那烧鸡的味道从鼻腔里钻进去时,勾得她腹中的馋虫闹得更欢腾了,索性便也不再理会胡正林,只转身朝着一旁的车厢壁,慢条斯理啃起烧鸡来。
看她只拿瘦弱的背影倔犟地对着自己,站在车外的胡正林则仍是只斜斜地挑了挑一边嘴角,狡猾的模样看上去就像一只在逗耗子的老猫。
待到再转身向外时,他的面部表情便立刻像变戏法似的冷了下来,一双浸满寒意的眸子朝坐在地上休息的士兵们扫了一圈,便大步向自己的坐骑旁走去。
杜梨也不知是怎么回事,吃饱喝足后,又坐在马车上犯起困来。
方才胡正林替她解开了手上的绳子后便没有再绑上,所以现在她只剩下一双脚还被麻绳紧紧地栓着,而绳子的另一端,则捏在车外骑马的胡正林手上。
她一边在心里愤愤地想着,一边与席卷而来的困意抵抗,最后却还是不知不觉地歪倒在了车厢底上。
待杜梨再次醒过来时,天色已经大亮。这次她很明确的知道,时间距上次她醒着时,已经过去一整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