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银子的问题,爹更不必担心。”秦芳若从袖子里摸出一沓银票来,“这些加上那二万多两,无论如何都是足够的,请爹早下决定。”
秦聿德看着那些银票,“芳若,这么多银子你是从哪儿得来的?”
秦芳若并未与他说,“爹放心,总归不是我抢来的。”
秦聿德猛然想到了裴安君那厮,“芳若,你是不是找了裴安君?”
秦芳若闭嘴不谈。她是找裴安君借银子了,那又如何?颜面重要,但时机更重要。冒着被人笑话一阵子的风险,就能除去姜晚池,何乐而不为?
原本裴安君是想要德兴茶庄,但最后德兴茶庄落入了别人之手,她只能抵押了她自己手里的一处门面与他。裴安君固然是个有野心的,但她也不是那种能任人搓圆按扁的人。
她只知道,眼下只要银子到位,除去姜家的计划便能更加顺利。
秦聿德又是痛心又是难过,“芳若,你明知道那裴安君会损你清誉,为何还要与他纠缠不清?”
秦芳若已经不在意这些,反劝起她爹来:“爹,这只是暂时的。裴安君到底是业州来京不久,根基未稳,哪怕有再大的能耐,我们也不必怕他。但姜家不同,再如此放任下去,更难除掉。尤其是姜晚池,奸诈狡猾,善于迷惑人心,一日不将她除去,我心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