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振海当年冷眼旁观这一幕幕话剧—— 他们的企图,他曾有过;他们的手段,他曾用过;他们梦寐以求的,他曾得到过;他们达到了目的之后那一种由衷的欣喜,和仿佛从此可以终生从容不迫的泰然无虑的安定感,他也曾体会过,也曾真的自我吮咂过那一种慰藉,如同婴孩津津有味地吮咂自己的手指头一样……
但是他却毅然放弃了……
西方任重而道远的传教士到非洲去布道,说:“相信上帝吧,他将指引你们去天堂的路。”
黑人说:“不,我们连人间的路还没找到呢。”
而当他们相信了上帝以后,教廷却拿不出那么多钱为他们盖教堂。并且,以其上帝全权代理人的身份向他们宣布——上帝也是分成白色的和黑色的……
一代人中不能穿上“国营”某单位的工作服者——当年他们为数不少—— 感到又被戏耍了似的。正如相信了上帝的黑人不能心理平衡地接受他们只配吻非“正式”的十字架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