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起。”
阮淮峥一直站在不远处,见到她这样,有些不忍,想上前说些什么,可容歆忽然抓住他的手。
“不进去了?”
容歆摇摇头:“嗯,我觉得还是不进去好。”
这样就好了,不要为了让自己的罪恶感少一点儿,心里安稳一点儿,就去让别人不舒服。
葬礼的第二天,她去见了徐之才。
“戚冉的事情,我听阿峥说了。”他收起了惯有的痞笑,“你也别太难过,人毕竟都要往前看。”
容歆点点头:“我知道,我找你是想和你说一声我准备回苏州了。你算是我大学四年唯一的朋友,大概也是我在杭州的唯一的朋友。”
徐之才一愣,想起阮淮峥来,不免多说了两句:“你和阿峥说了吗?”
她迟疑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他大概知道。”
“他怎么说?”
“说我去哪里,他就去哪里。”
她说话的时候,阮淮峥在外面的车里等她。
徐之才从窗口看过去,不免多看了几眼,就算一年前,也没想过阮淮峥有一天会变成这样。
他笑了笑:“这下不害怕了,不担心他家里不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