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一个侍卫犹豫了一下,道:“将军,哪里没有权力纷争,辛京杲和他堂哥辛云京、辛旻都是李光弼心腹。杨错初来乍到,肯定不会用李光弼的心腹。”
“这世道啊,有几人会顾念下属是忠是邪,还不是用的时候好言好语,不用的时候弃若敝屣。遥想当年将军无奈投唐,而后北上救援安庆绪时,不就是有人趁机为难将军么?可没见陛下替您出头。”
这些侍卫是田承嗣心腹,所以才敢放肆直言。
田承嗣听了既不恼怒,也不惊讶,淡淡道:“人情如此,也无话可说,不过陛下待我恩重如山,不许你菲薄。张忠志将军不过是心直口快,看不惯我的手段罢了,却不是存心和我作对,这种话以后不许再说。”
那侍卫连忙应诺,却又问道:“不知将军准备如何攻击敌军大营,辛京杲也是我等劲敌,若是稍有不慎,只怕是有败无胜。”
田承嗣冷冷一笑,道:“一个鲁莽之人,又是必然心存不满,有何惧哉。我已经有了计策。”
“敌军通过水运运送辎重,这本是好事,却也给了我可乘之机。且看我手段,让敌军辎重粮草,灰飞烟灭。”
“我倒要看看,他们有什么法子继续作战。这也是他们想要大战,否则将辎重大营设在柏崖仓,这里虽然方便运送,防备却是不如高沟深垒的城池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