买货卖货,有来路有销路,那才能赚钱,不少稀罕东西,来路都被人紧紧占住,不肯说出一二,这也是商家常性。嫣然听了容畦这话就道:“这主意好是好,不过秦家会不会觉得我们抢他们生意?”
虽然晓得嫣然瞧不见,容畦还是在里面摇头:“这不会,我和秦大爷已经说好,这生意要赚钱,除了奇货可居之外,总要在那奇货之内,多销些才好。而且秦容两家,在这门生意上联手,总好过异日别的人家来抢生意。毕竟这又不是独行,许我们做,不许别家做。”
“秦大爷能这样想就好,不然像周家一样,那才叫人叹息。”提到周家,容畦勾唇一笑,周家在扬州已经是第四代了,周老爷还好,可是周家那几个儿子,未免有些纨绔,这做生意人家,虽银钱如水一样流进来,可也没有永远花不完的事情。不然周老爷也不会想打容家的主意,只可惜他主意打歪。
周家现在这样,若周大爷二爷还不醒悟,只怕再过十来年,周老爷人不在了,那时扬州地面上,也就没有周家名号。
“你觉得我话说的不对吗?怎么半日都没说话?”嫣然没有得到丈夫的回应,对里头扬声道。
容畦已经穿着里衣走出来,顺势把儿子抱在手上,根哥儿见了自己的爹,流着口水就去咬他的脸,容畦躲避不及,被儿子正正咬了一口。嫣然拿着帕子把容畦脸上的口水擦掉:“你儿子这些日子,正在出牙呢,见谁都咬,这会儿,你就受着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