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我只喜欢看你,别的人我理都不理的。”像是为了证明自己,她又加了一句:“我这双眼睛就只长在你身上。”
饶是江淮再清冷的性子,也被她一句话噎得脸面通红。英勇无比的少将军居然在一个女子毫无顾忌的眼光下红了脸皮。
也是那年,战火四起,黑云压城城欲摧。
她被扑在门外,叫天不应叫地不灵,被人杀死,又被捡去炼了蛊虫。
蛊虫很大一只,钻进她身体里,绞得她痛到打滚。有人受不了以头撞墙,只求一死。她却死死咬牙坚持着。
她能感到蛊虫在体内蠕动,吞噬着自己的骨肉精血。
孩子,那么小小的,还没出世的孩子啊。
被蛊虫一点一点吞噬,没来得及叫一声爹娘的孩子啊。
天枢把她带到炼蛊房,认真检查了一遍,最后只是皱着眉头不耐道:“我说怎么比别人坚持久了些,原来是个孕妇。”
一把放开抓住她后颈的手,将她随意丢出门外。
“比别人多了这一点儿精血有什么用,还不是要死。娘的这活死人蛊怎么这么难炼,摇光这死丫头……”
她被丢出去,丢在障眼迷阵里,丢在白骨累累里,不知自己身在何方,更不知何去何从。
明明心中痛极,却流不出泪来,她变成了一个彻头彻尾的怪物,是邪祟,是妖魔,是逆天而行存在着的失败品。
她捂着小腹,踉踉跄跄地支撑着行走。
她要回去,要回到大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