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的,你听我的,带上枪好不好?”她恳求道。
“不好。”
“什么也不带吗?”
“对。”
“那你就眼看着他——”
“没错。”
“你个傻瓜蛋!”
“正是区区在下!”
她咬牙切齿。
“我真恨不得拍死你!”她叫道,激动得浑身发抖。
“为啥?”
“你居然让他那样的人对你为所欲为。”
“他赢了你正好回他身边去好了。”他说道。
“你是要我恨你吗?”她问道。
“好啦,我也就是跟你一说。”他说道。
“亏你还说爱我!”她叫了起来,心情低落,怒气盈胸。
“你这是要我去杀了他才开心啊。”他说道,“可我要是真这么干了的话,一辈子都会不安的。”
“你觉得我就这么蠢吗?”她叫道。
“绝没有。不过是不能理解我罢了,亲爱的。”
两人之间出现了一段沉默。
“可你一定不能自己送上门去。”她恳求道。
他不以为意地耸耸肩,引了美国总统约翰·亚当斯的诗道:
正气凌霄汉,
肝胆犹可鉴,
何须挎宝刀,
亦不倚毒箭。
她打量着他,若有所思。
“我要是能理解你就好了。”她说道。
“有什么好理解的。”他笑道。
她低头沉思起来。
有好几天时间他都没碰上道斯。后来有天早上,他从罗纹车间的工作坊上楼来,差点就跟结实的铁匠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