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事实上,他说你只好白送。”柯尼娜专心致志地拨弄箱盖上一根并不存在的小刺。
“白送?”
“对。呃,有点像卖蔬菜,每卖一个小妾附送巫师一名之类的。对吧?”
“我可看不出这跟蔬菜有什么关系。”
柯尼娜使劲瞪着他看了老半天,可他始终没有爆笑出来,于是她叹口气说:“有女人在场的时候,你们巫师干吗老那么紧张?”
面对这样的诬蔑,灵思风扬起了下巴。“多么深刻!”他说,“请你仔细听好——算了,反正,我的意思是,总的来说我跟女人都相处得很好,叫我紧张的只有那些拿剑的女人而已。”他考虑了片刻,又补充道,“说起来,其实所有拿剑的人都叫我紧张。”
柯尼娜持之以恒地扒拉着箱盖上那根虚无的刺。行李箱心满意足地“嘎吱”一声。
“我还知道一件能叫你紧张的事儿。”她喃喃地说。
“嗯?”
“帽子没了。”
“什么?”
“我也没办法,他们抓到什么是什么——”
“那些奴隶贩子居然带着校长帽逃了?”
“少拿这口气跟我说话!我当时又不是在闷头睡大觉——”
灵思风拼命挥舞双手:“不不不,别激动,我什么口气也没有——这事儿我得想想……”
“船长说那些人多半会去阿尔卡里。”他听见柯尼娜说,“那儿有个地方,是犯罪分子的聚集地,我们很快就可以——”
“我看不出咱们干吗非要做点什么。”灵思风道,“校长帽想避开大学,而那些奴隶贩子嘛,我猜他们肯定不会顺道去校园里喝杯雪莉酒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