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
不等胡霁色说出拒绝的话,胡丰年就自己进了门,并在她跟前儿把门给关上了。
胡霁色摆弄了一下手巾,最终还是把它还给了胡大堂,表情十分无奈。
“咋了这是……这巾子有问题吗?他要了我们五百大钱一条啊,都是他亲自煮的啊!”胡大堂颤声道。
说实话胡霁色是真的不想理他。
但想到刚才胡丰年的背影,心想着这才是一个医者该有的气度,这才缓和了些颜色。
“大堂哥”,胡霁色从他手里把那巾子抽了过来,搓了几下给他看,道,“你看。”
厚厚的搓出来不少粉尘。
很显然,那位赵大夫,是用大量的生石灰,和一些药材混合煮过的这巾子。
“在年前,很多人来我家买生石灰的事儿,你们还记得吗?”胡霁色问。
“记得……”
那件事他们也有拿出来说过,说胡丰年父女趁着村里有肺痨,捞了不少钱。
“那你记不记得,我卖那生石灰的时候,反反复复强调过很多次,绝对不能多用?”
“可我们家有肺痨的病人,不用这东西怎么行?再说,你们不也卖了不少吗?!”
胡霁色想了一下,然后慢慢地道:“我这么跟你说吧,生石灰水的作用,是隔断传染源。例如,咱们村里有那非正常死亡的禽兽,一般也是掘深坑埋了,并且要在尸体上撒上大量生石灰,这样的话,就闻不到什么臭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