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刚刚从南阳迁徙来的百姓则冷眼观看着这一幕,一般来说,百姓信奉的都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刚刚被掳掠来的他们对张扬别说感激,甚至有些仇恨,毕竟谁都不愿意背井离乡不是?若不是看在并州的宣传实在太好,又是免税,又是分发耕牛,虽然这些还没影子,但做工赚钱却是没有骗人,否则的话,可不排除有些人会跟着这些俘虏趁机作乱。
裴潜观察了一下张扬的脸色,心中有些惴惴,他有些摸不准张扬的态度,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如果能够洞察上意的话,就能有所根据地投其所好,但如今,他却有些摸不准张扬在想什么。
“主公,鲜卑人和凉州的氐人野性未驯,经常联合起来闹事,若不是有百姓的看护,下官手下这些官员可能会折损不少。”
这是在维护自己手下的官员,为官的,若是跟着你办事得时刻提心吊胆的话,谁还愿意给你办事?明着或许拒绝不了,但阳奉阴违却是少不了的。
可是这个度却得把握好,否则维护很可能就会变成拉拢人心,被上面的人怀疑可比被下面的人厌恶还要来得可怕。
裴潜作为闻喜裴家的子弟,这点为官之道还是了解的,所以他的分寸把握的很好,只说手下官员的难处,丝毫不提自己,杜绝了结党营私的嫌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