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屿安,你怎么了?”
我抬起头,是靳睦涵。
我惊慌失措地挥舞着双手让他去门口看看,接着便听见防盗门一开一合的响动,然后是由远及近的脚步声,紧接着有人叩响了我的房门——
“你让我看什么,屿安?”
我小心翼翼将门拉开一条窄缝: “你什么都没看见吗?”靳睦涵一脸矇昧地摇摇头,怕我不信似的一路领我到大门口,接着“哗”地一下将门拉开。的确,什么都没有,层层叠叠的黑暗被冲击开,黑洞洞的楼道像是一个诡异的漩涡。
我即刻向靳睦涵描述了方才的所见所闻。他并未一语否定,安慰我说兴许是谁搞的恶作剧。这栋居民楼显然年久失修,周围还住着一群贪玩难搞的小孩们。
我坐在沙发上发呆,整个人处于惊魂未定的游离状态。晚一些的时候,靳睦涵安顿我入睡。他将一杯加了蜂蜜的热牛奶递给我,说是有助于睡眠。
临睡前,他还不忘留下一番悉声安慰:“屿安,我今晚就睡客厅沙发,这样会离你近一些,你别关壁灯,也不用关房门,害怕的时候大声叫我就好。”
3.
隔天晚上我从医院回家。走到门口才发现停电了,靳睦涵从附近的超市买来蜡烛。他邀我到天台顶把酒夜话,端着一只烛台在我身边坐下来,之前他喝了点儿葡萄酿,浑身上下充满木塞莱斯的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