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思卉还坐在那里并没有动。
走出咖啡吧,左懿才发现自己的心跳得厉害,刚才那副气场强大的镇定模样到此为止,回想起几分钟前她一时脑热说出来的那些话,她忽然开始后悔自己何苦要逞这个强。
如果她的推断都是正确的,说不定会激怒邹思卉母女而让她们做出一些更加彪悍的事情,如果她的推断错误,那邹思卉就太无辜了,左懿承认自己是被左爸爸的伤给气疯了,除此之外,还有另外一个人的乱入让她无法持续用理智思考。
口口声声地说只是普通朋友关系没有丝毫逾越的可能,却在表面理直气壮的同时,心底悄然绽开一抹黯然。
搭着手扶梯从地下一层回到一楼大堂,低着头慢吞吞地向电梯间走去,左懿百无聊赖地看着液晶屏幕上的数字从十位数变成个位数,最终定格为一,电梯门滑开的一瞬间,她正好撤回视线,毫无预警地撞上了另外一个人的目光。
雷诺也是一怔。
电梯里的其他人陆续地走了出来,左懿站在原处进退两难,想起才刚刚信誓旦旦地保证过不再延伸更多交集,因为见到他而自然产生的喜悦,戛然止在心跳最快的那一刻,她已经不可以和他继续亲密地聊天抬杠了。
莫名其妙地忽然有些悲从中来。
就那么怔怔地对望了几秒,雷诺却始终没有从电梯里走出来,电梯门即将再次关闭,左懿低下头去悄悄地舒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