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你娘的这副脓包势,你给我打起精神来!”福康安沉思一会,眼波一闪大笑道,“这事你早该写信回禀阿玛,不好意思,让吉保家的转禀我,我也不能叫我的奴才委屈戴着绿帽子当王八官儿!这事爷给你料理了。现在你听我说第二条,派你衙里得力的心腹,带我手谕去丰县,挑绿营精干兵士三百人,一律便衣,明晚酉时正赶到枣庄听我号令,营里的火枪鸟枪都带上,一要密二要快,误了我就行军法!”
“是!不过……三百人太少了吧?”
“不少,还有你这里衙门的人集起来有五百人,以有备打无备,依多胜少,打不赢我就该死了!”
刘墉没想到福康安这般雷厉风行说干就干,想说请调济南府军队策应,知会山东巡抚,话到口边又咽了回去。福康安像是回答他的疑问,端茶喝了一口,说道:“这一仗不难打,一是机密,二是迅雷不及掩耳,不能惊动别的衙门——说不定他们自己就是贼!他们得了消息,蔡七也早他妈的逃了!小葛子,这边公所里有多少存银?”“有三万吧?还有一万多散碎的,装了箱去镕库银,还没有运走。”葛逢春迷惑地看着福康安,“爷要用,得给府里打个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