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吉拉尔钟楼敲一点钟时,安灼拉到达里什弗烟店,推门进去,叉起双臂,让两个门扇反弹到他肩上,他扫视烟雾笼罩的挤满餐桌和人的大厅。
烟雾中响起一个人的声音,又突然被另一个人的声音打断。那是格朗太尔同他的对手交锋。格朗太尔和另一张面孔同桌,面对面坐着;圣安娜大理石面桌上有麸皮、面包渣儿和骨牌,格朗太尔敲着大理石桌面,安灼拉听到如下对话:
“双六。”
“四点。”
“猪!我全光了。”
“你死了。两点。”
“六点。”
“三点。”
“老幺。”
“该我出牌。”
“四点。”
“难办。”
“该你了。”
“我出了个大错。”
“你还不赖。”
“十五点。”
“再加七点。”
“这样我就二十二点了,”他若有所思,“二十二点!”
“这双六出乎你意料。一开头我若是就打这张牌,这一局就完全不同。”
“还是两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