砦司令仰着花白的脑袋思索了半天,方抖着手写道:
“余乃一介村夫,本无虚荣浮世,出人头地之心也。只因地方匪乱,生灵涂炭,民不聊生,余遂起而剿匪,以安乡里。疑吾惑吾,怒吾愤吾,均非知吾耳!廿余年来,余含辛茹苦,劳怨不辞,地方自治始具规模,然粗陋尚多,死有余恨。幸吾民众敦厚纯朴,与吾同心,虽吾死,地方自治亦当完成也!疑吾民众者,吾民众自当以疑对之;害吾民众者,吾民众自当协力打倒之。值此国难之际,望吾民众并吾同仁,拥护中央,驱逐外患,勿猜勿疑,各尽其责,是所盼瞩耳!”
写毕,具了名,砦司令将手中的笔和写满了字的纸推开了,对刘景瑞道:
“都……都拿走吧!告……告诉孙……孙副司令,武……武参谋长,这……这就是我……我最后的话了……”
刘景瑞匆忙看了一遍,吞吞吐吐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