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洋一条胳臂搂着母亲的脖子,另一只手比比画画让母亲看。陈青戴着花镜,半白的头发,虽然看上去精神头十足,很有风度,但已经失去了年轻时那种特靓丽的漂亮的风采。
陈青拿起照片仔细端详着,表情轻松地问:“听说这个人很有能力。”
“那是,从奴隶到将军,刚到南洋那会儿情况很糟,经历过很艰难的一段曲折!哎,妈,您怎么知道他有能力?我可从没在您面前夸过他。”
“傻丫头,一般的男人我女儿能看得上吗,我听你爸爸电话里说的,农场里的人个个都佩服他。”
听见母亲并没有反对的意思,依洋内心里非常喜悦,兴致勃勃地说:“那还用说,不是我在您面前夸奖他,这个人乍一见面,看上去有点憨,好像傻乎乎的,但有内秀,早些年前在槐花城就干出了不少大事情。”
不说槐花城还好,一提起槐花城,陈青立刻一愣,脸上突然变了另一番颜色。
“什么,你说什么,槐花城?什么槐花城?莫不是叫做槐花寨吧!”
“是,正是,现在的槐花城就是以前的槐花寨,妈妈您怎么知道?”
陈青手中的照片突然滑落到地上,眼睛里发出呆滞的光,不过很快她就清醒过来。她又一次拿起照片,仔细端详起来。
陈青突然问:“你没看见他的左边腿上有一块黑色的痣吗?”陈青逼迫的语调问。
依洋忽然发现母亲有些异样,问出的话也有些离谱,她没往深处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