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尼能猜到我会去南方,但他没有料到沙暴。
他朝南方看去,想寻找一条道路。他看到一条深深的峡谷,蜿蜒切入迦科鲁图的岩壁中。他看到沙尘在峡谷内盘旋,如同鬼魅起舞。沙尘狂妄地咆哮着飞进沙漠,像流水一般。他背上弗雷曼救生包,沿着通向峡谷的道路走去,忍受着嘴里的干渴。尽管天还没有黑到别人看不到他的程度,但是他知道自己必须和时间赛跑。
他到达峡谷入口时,沙漠中的黑夜迅速降临了。月光照耀着他前往坦则奥福特。他感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所有体内生命的恐惧都作用在他身上。他感到自己正在陷入“华内-纳”,弗雷曼人以此来称呼最大的沙暴,意思是“大地的亡者蒸馏器”。但是,无论会发生什么,都是他的预知幻象没有显示的。踏出的每一步都让他渐渐远离由香料引发的禅那,远离那正在逐渐向静止的因果链条展开的直觉—创造性意识。他现在每踏出一百步,至少要停下一步来与新领悟到的内在现实之间建立无声的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