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轻笑声:“你还挺受水母欢迎。”
我说了要跟喻彻之绝交,少年却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照样来找我说话。
我不理他,去看别的水族箱。
海洋馆并不大,经过贩卖海洋动物挂件的摊位时,我的目光被海豚挂件吸引。
我打开背包,才发现身上最后的十块钱刚刚买了个甜筒。我在店员审视的目光里,将挂件放回原处。
“给我一个海豚。”
眼看喻彻之买了一个海豚挂件,我暗暗决定:如果他把海豚送我,我就原谅他。
我不是有多想要海豚,只是急需一个跟喻彻之化干戈为玉帛的借口。可他并没有猜到我的心思,将挂件扣到了他的单肩包上。
手机振动,是杜境棋打来的,我“喂”了一声,听见电话那头一道声音说道:“你是杜境棋的家人?他被高空落物砸伤,现在被送到人民医院抢救,需要家属过来签字……你家里其他人的电话都打不通,麻烦你过来一趟。”
眼泪快于脑子,“吧嗒吧嗒”地滚落,我慌张地捏着手机听筒,不知如何是好。
喻彻之靠过来:“怎么了?”
“我哥他……”
我太担心杜境棋,头脑一片空白。喻彻之接过我的手机,冷静地跟人沟通。
他挂掉电话,催促我:“走吧。”
喻彻之跟老师请完假,打了一辆车,陪我去医院。
我们赶到医院,腿上缝了好几针的杜境棋坐在病床上笑得灿烂,朝我露出一口大白牙。他趁游泳队放半天假,去给我买生日礼物,没想到有人从楼上丢酒瓶。他躲开酒瓶,却没躲开瓶子摔碎后四射的碎片,被好几块玻璃扎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