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水又笑了笑,末了说道,“真好。”
秦放见她若有所思,便道,“你的话我就不给你找什么好义父了,毕竟用不上。”
“什么意思?”
“我都要跟你回老家了,也不再是侯爷了,认了那些做什么。”
白水愣了愣,“秦放……”
秦放握着她的手如释重负说道,“那些本就不是我的,这事我跟我爹说了,他也同意。他还说,他可以借我银子,借我书,借我兵器,我要怎么折腾都随便,但只有一点,不能碌碌无为。”
一番话已经说明他真的放下一切了,白水没想到他竟下了那么大的决心。
秦放知道她不喜欢开封,甚至留在这里,也不会开心,所以他要带她走,不是跟她走,而是带她走,离开这个伤心之地。他也要有自己的人生,不能一直活在父辈的荣光之下。
白水倚在他肩上,思绪悠远。似已经到了法场附近,有行人脚步匆匆往同一个方向小跑过去,还说要看人斩首,斩的还是个侯爷。
她心中平静,只是扬起的车帘让她看得更清楚,有囚车驶过。似看见了虞奉临,又好似没看见。她恍惚片刻,缓缓闭上眼,眼泪滑落面颊。
“哥哥——”
文人多喜春景,不喜秋景,只因秋景多悲凉,容易触景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