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板马上去了重症监护室外,隔着病房的门,将这个好消息小声分享给了还在昏迷中的妻子。
他知道妻子听不见,只是求一个心安。
这些天来,老板愁的是茶不思饭不想,成宿成宿地睡不着觉。
不到一个周时间,人就瘦了一大圈,眼眶子都凹进去了。
他的头发也是一把把地掉,往日浓密的发型都快掉成了地中海。
造成这一切的原因,不仅是老板对还未脱险的妻子的担忧,还有他对高昂医药费的无助。
巨额的医药费已经掏空了老板的家底。
光是重症监护室每日的费用就超过了五位数。
老板一家本就不是什么富裕家庭,来这里开店的钱还有一半是跟亲戚借的。
他把身边能借的都借了个遍,老家的父母连房子和地都卖了。
可凑来的钱依然是那么不经花。
在第三次收到医院下达的病危通知书时,老板心里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