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腹的拒绝化成了一缕轻烟,聂瑜极不情愿,又无可奈何地让出了半边床铺。
聂瑜也会抱怨:“有床不睡来跟我挤,你是不是还得再交一份床位的钱啊?”
费遐周哼了一声:“说吧,要多少钱?”
“开玩笑,我是这么物质的人吗?”他咳了咳,又问,“先说说,你打算给多少?”
费遐周盖上毯子,懒得搭理他。
将军楼的楼梯是露天的,和天井一样浸润在雨水里,石阶沾了水后极易打滑,费遐周撑着伞上楼时好几次都没站稳,还好及时扶住了栏杆才没摔倒,上个楼还磕磕绊绊。
聂瑜心里吐槽“这家伙还真是小脑发育不全,运动神经烂得要死”,转头却又对聂奶奶说:“刘女士,要不我们装个雨棚吧?你说这动不动就下雨的,万一给谁摔了,那岂不是赔大了?”
聂奶奶莫名其妙:“早几年就跟你说过这个事了,是你自己说没必要,反正你又很少上楼。怎么现在反过来提起这事了?”
“呃……”聂瑜抓了抓脑袋,“我们年轻人,思想总是随着年龄的增长在进步的嘛。”
聂奶奶冷哼:“那怎么不见你数学成绩进步啊?”
聂瑜打了个哈欠:“昨晚熬得太晚了,好困啊,我也去睡个午觉吧。”说完,撒开蹄子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