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机构如此不同,以至于相互之间失去联系。家庭怎样教育孩子,公民的状况,领圣餐者的教堂,年轻人的兄弟会,士兵的军队,工人的工厂规则,同志中的狂饮者,这些都没有显著的一致性。无法确定他们中的什么人与某个人一致,而这个人会反过来假设所有这些特征,也会打算创造自己。然而,在所有上述的情况中,人的自然材料是一样的。尽管有可塑性,但它仍保持自己的特征。虽然多样,在放在它上面的模具中仍然有一定程度的一致性。看上去是顺从的,但对外界规范的接受也是试探性的。从长远来看,重塑人性的标准必须是人性自身。尽管它想要成为什么的预感还很模糊,这个预感就是它最终的向导;对它作出指示的声音越含糊,它就越需要一个可信的诠释者。
满足这种需要正是哲学的特殊责任。它的职责是,对人类各种各样的实验性的自我批评作出评判。它应该使人类命运的预兆变得清晰明了,并为人类的自我意识提供理性的声音。哲学科学——心理学、伦理学等(当然不只是心理学本身)思考人以及如何塑造人,并因之使它们自己成为“人类特有的艺术”的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