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风嘿嘿两声,“老祖宗自然是最了解他了!”
“他最大的功劳便是他的忠诚!”红燕子道,“你们想想看,二十多年过去了,这孩子一天不曾忘记身上的担子,始终不曾负了我!今天他回来了,回家了!他认得门,他心里面始终有我这个娘娘!”
武蕾还是头一回见到“老祖宗”说话这样激动,不禁都看向刘兆鸣,见他已合上眼皮,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吧嗒吧嗒往下掉。
见他这等模样,武蕾心里蛮不是滋味的。武颠在杨家近二十年,每天和杨慕侠、杨兆龙等人同食同宿,日久哪能不生出情分,泥人还有几分土性呢,何况他是个活生生的人。
可是,他受了杨家的恩情,偏偏还要做出对不住杨家的事,此心苦可想而知。
“好了,不说这些了!咱们言归正传!”红燕子拍拍巴掌,“武颠你来跟大家伙说说,杨兆龙得了《授密歌》之后,有什么变化没有?”
“他变得更稳重了!”
“这是什么话?”武风嗤之以鼻,“练他娘的《授密歌》就为了稳重?”
红燕子和高铭远都没说话,目光却同时刺到武风身上,使得他如遭针刺,浑身不自在,只能讪讪地躲到墙角去。
“稳重说不了什么!”高铭远这才开口,“换了谁在牢里关上七八年,出来后,话都不会多。”
“他这个沉稳不一样!有点深不可测。”刘兆鸣说,“我这几个月差不多每天都和他在一块儿,就是摸不到他的底,他太冷静了,像是无欲无求。娘娘你也知道,我小时候在庙里长大,熟悉佛门生活。如今的杨兆龙,确实有几分看破世事红尘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