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种发泄式的逃避躲不过夏平,我们毕竟是穿着开裆裤一起长大的,他怀疑地瞪我:“你真不知道?络络,你这是在谈什么恋爱呀?”
我低头看着碗,里面的鱼香肉丝渐渐模糊成一团,半天,我说:“我不知道。”
心里莫名地泛起一股烦躁,一边说,一边奋力一挥,碗甩了出去,摔在地上咣咣地打转,里面的食物洒了一地。
“唉,别吵架呀。”兄弟们冲上来,“有话好好说。”
“我不吃了。”我乘机赌气站起来,直接回了教室。
一个下午我什么也听不进去,新任职的教现代汉语的老师操着浓重的外地口音,他说:“偷人(拖轮)你们知道吧?很难的咧!以后你们做这件四(事)时记住千万要当心,要慢慢地偷(拖),小心地偷(拖),最好在晚上人(轮)少的时候,一点一点地偷(拖)。”
同学们狂笑起来,手舞足蹈,纷纷从椅上翻到地上,唯有我笔挺地坐着,目不斜视,面色凝重。
因此,他对我印象大好,不住点头称赞:“这个团(同)学叫什么名字?听得很愣(认)真,很好很好。”
于是我莫名其妙跃身成为现代汉语的课代表。事后,我想,爱情大概就如同错觉,越是误解了真相就越容易快乐。
我真是烦透了,说不出的灰败心情,一下课,马上打电话给萧瑟。
“我在酒吧呢。”她说,“你能不能自己把屁股搬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