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里维一边看着报,一边羞得脸红了,对自己说:“我做得好事!”
他心不在焉的上完了课,立刻赶回家。一听到说克利斯朵夫已经和新闻记者出去了,他简直吓呆了。他等他回来吃午饭。克利斯朵夫可不回来。奥里维一小时一小时的越来越焦急,心里想:“他们要逗他说出多少傻话啊!”
三点左右,克利斯朵夫高高兴兴的回来了。他和阿赛纳·伽玛希一同吃了饭,被香槟酒灌得糊里糊涂的,完全不懂奥里维的忧虑,不懂他为什么很不放心的追问他说了什么话,做了什么事。
“你问我做了什么事?吃了一顿好饭。我长久没这样大嚼了。”
他把菜单背给奥里维听:“还有酒……各种颜色的我都灌下去了。”
奥里维打断了他的话,问他同席的是些什么人。
“同席的?……我不知道。有伽玛希。那矮胖子真痛快。还有那篇文章的作者格劳杜米,挺可爱的青年;还有三四个我不认识的记者,人很快活,待我很好很殷勤,都是一般最好的好人。”
奥里维似乎不大相信。克利斯朵夫觉得他的冷淡有些古怪,便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