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小的耳濡目染,却让他心里对北境元氏有很深的认同。
此刻听到这“影子”竟是姓元,赵让不由得郑重起来。
他缓缓放下举起的刀,走到桌前,拿起桌上的火镰,“嚓”的一下,火星引燃棉絮,点亮了烛台。
四下一看,除了那酒坛的碎瓷片外,方才两人的激斗并未将房间弄得一团糟。
赵让抵住桌子,将其往旁侧推了几尺,避开飞溅过来的碎瓷片和酒水,右手虚引,做了个请的手势。
“影子”大大方方的坐在赵让的对面。
烛火下,他看起来和赵让年纪差不多。
一时间,赵让就不知道该怎么称呼了。
虽然北境姓元的不一定都是皇族,但看他方才的身手和现在的气度,着实不像是寻常之人。
尤其是他还说到自己的刚体拳,是正儿八经在张家拜了师后学的。
赵让与他对过一招,感觉得出他的刚体拳不仅得了真传,而且已经修炼的近五成火候。
能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得到张家拳法真传姓元之人,必然是出自天家。
“你叫赵什么?”
姓元的年轻人反客为主,先开口问道。
“赵让。”
赵让回答的很是干脆,没有丝毫犹豫。
这是他自阳关以来,自报家门最痛快的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