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仍坚持要送,后头还跟着拓跋珣。
李遂意将人送至云龙门,见司马家的家仆抬了辇站在门口,正伸头向他们这处看来。
“京中官员人数骤减,大魏正是需要人才的时候。”李遂意苦笑道,“太傅这时候辞官,等同削了陛下一臂…您这又是何必?”
“陛下亲政之后执行税改,本就不利于当下局势。”司马晦摇头道,“如今又要将之前的田改一并颁出…”
“哟!这可是好事!”李遂意喜笑颜开地道,“奴早就听说了,现在百姓们都叫好呢!直说咱们陛下从前狠了些,可到底还是为着他们想的!”
“田改也好税改也罢,当时掣肘他施政的人多,如今却都死了。”司马晦攥紧了那双枯瘦的大手,质疑道,“李内臣也觉得,这次的事真就这样简单?”
李遂意的笑停在面上,略有些尴尬地瞄了一眼拓跋珣。
司马晦也看到了他,俯身将拓跋珣拉到跟前。
“殿下。”他看着拓跋珣问,“还记得老臣对您说过的话吗?‘君不利臣,求臣为己所用’,下一句是?”
“‘君不利臣,求臣为己用,为己死,不可得也。’”拓跋珣朗声道。
司马晦赞许地点头:“那殿下还记得是什么意思吗?”
“记得。”拓跋珣道,“君主不使臣子得利,而要求臣子为他所用、为他牺牲是不可能做到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