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逊拼命耐住性子,才能端坐着听钱归南这通言不由衷的胡扯。
狄景晖本来只顾吃喝,扫到一耳朵“匪患”,好奇地问:“沙陀匪患?怎么回事?庭州不是有个瀚海军吗?干嘛不去平匪?”
钱归南的脸上顿显尴尬之色,支吾了几句。袁从英一直紧盯着他,发现他的眼中闪过一抹恶毒的冷光,转瞬即逝。
武逊紧接着逼问:“钱大人,您到底想怎么办?”
钱归南似乎头痛欲裂,拼命按着太阳穴哼哼唧唧地说:“武校尉,本官身体不适,你说话小点儿声。”
武逊不情愿地低下头,马上又抬起来,依旧逼视着钱归南。钱归南长叹口气,指了指袁从英:“亏得神都来了这位袁校尉,本官才算是有了主意。”
袁从英一愣:“我?”
武逊比他更急,吼道:“和他有什么关系?”
钱归南无奈地摇头:“唉,瀚海军日常军务十分繁忙,腾不出额外的人员来处理匪患。本官要向朝廷请兵支援的话,一则开不出口,二则也怕旷日持久,更加耽误剿匪。我左思右想都找不到万全之策。万没想到,今天迎到了袁校尉来沙陀戍边,这真是久旱甘雨啊,我沙陀碛匪患指日可除!”
袁从英朝钱归南抱拳,正色道:“钱大人,您是要指派卑职去平定沙陀碛的匪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