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意识的另一部分主导着她的生活:精神。不是任何愚蠢的、宗教上的精神,也和多数相信招魂的人口中的这个词并无关联。对贝弗来说,那是照耀她所遇到一切的意识之光。正因为这样,尽管心怀悲伤,甚至是沉浸在悲伤之中,我也可以说由于她给我的,并将继续给予我的爱,喜悦充满我的灵魂。在她逝去的悲痛中,没有什么能比得过我们共同的爱。
她为撒落骨灰的时刻选的那首歌,是我们常常对彼此说的话——她是我的桥,我是她的梁。这是我们婚姻的缩影。
1946年6月20日,我们在西雅图的一位部长面前举行了仪式,开始了这段彼此共享的旅途。我们的蜜月是在斯诺夸尔米国家森林的凯莱丘顶上一座消防瞭望塔度过的。我们的住处十二英尺[11]见方,顶上是六英尺见方的圆顶,多数空间都塞满了火灾巡查器,只要看到有烟,我们就能定位火灾发生的地点。
在这狭窄的房间内,有台弹簧动力的维克多牌留声机,一张桌子上还满满地放着两台便携式打字机,我们一起把生活安排得相当惬意:用工作来支持音乐、写作,还有其他生活带来的乐事的开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