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那么多了,我在客房里准备了些礼品,他们也不至于扫兴而归。这帮人以前闹洞房的损招我可是听说过,别看平常个个装得正人君子似的,到这时候全成了流氓!”方浩儒也喝得不少,用手摸了摸额头。
陈溪感到头昏。“Jane早就提醒过我矿泉水和可乐没有用,我还不信,想不到被自己的同事出卖了……下次就算要我的命,我也不喝了……”
小周在前面听到,边开车边笑。方浩儒也笑着拧她的脸蛋儿:“你可真是喝多了!还敢想着有‘下次’——我先要了你的小命!”
夜晚,方浩儒轻轻移开陈溪搭在他胸上的纤臂,下床披了件睡袍,在窗前的贵妃榻边坐了下来。
不多时他又起身,走到壁炉边的小吧台,从底下挑了瓶干邑白兰地,伸手在侧边的暖箱中取出一只被烘得热度适中的白兰地杯,倒入白兰地,之后拿着酒杯又回到窗前坐下。
他今晚本不该再喝酒,但现在很想好好享用一杯。
品了些许醇香的白兰地,方浩儒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了最厚的那层窗帘,之后静静地注视着不远处床上正在熟睡的陈溪。
难得今晚会有月亮,明朗的月光被丝织的窗纱过滤后,宛若一缕淡柔的薄雾,轻飘飘地罩在陈溪的身上。她穿着一件短短的白绢吊带睡裙,皮肤与裙子的界线模糊不清,整个侧卧的身体就像是用玉雕成的,透着一股润润的水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