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身就走,我的行动显然激怒了小麦,他扭住了我的胳膊,声音颤抖地说:“我不允许你做如此愚蠢的事情。”
我忍不住笑起来,回头看着张扬的小麦,却发现他早已经陌生到可笑。一旦从泥泞冲跋涉出来,先前的风景就是狗屁,虽然我经常在夜里陷入对他的怀念,但是当我真正面对他的时候,我感觉自己终于摆脱了小麦的控制,我仿佛是将丢掉的灵魂失而复得一般,我不再是那个在他阴影下战战兢兢活着的缺心眼。
看到我的反常表现,小麦慌了阵脚,几年来,他对我的呼喝已经成为喜欢,而我顺从的表情也是他熟悉的安全的根本,仅仅几个月未见,我变了,是的,我不再是小麦的奴隶,这一刻我无比想念马春,想念他一举一动一言一句。我后悔自己冲动地出逃,恨不能立刻返回到马春的房间,静静得等他回来,无论他去了哪里。可是,对于小麦的宽容,却转变成与马春相处时候的任性,我从来没有拿出一丝一毫的宽厚给予马春,我愤怒地对小麦说:“放手,你这个垃圾。”
小麦挥手给了我一个耳光,我的双颊迅速地火热起来,这一个耳光也将我对小麦的严重的,积累多年的仇恨挖了出来,我似乎感觉到一阵热血冲上了脑门,我伸手拿出了手机,用尽全身的力气向小麦的头顶砸去,顿时,我被眼前的一片血迹给冲毁了视线,路过的人开始尖叫,我丧失了意志,浑身颤抖地拔退就跑,上了一辆出租车,还无法安定我的惊魂,我一直在抖,司机有些害怕地问我:“小姐,我们去哪里?”